茶文化的延續與蝶變
發布時間:2025-10-19 點擊:31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可見,喝茶是平常生活里不可或缺的。隨之出現的茶樓或茶館,多少年來,也成為普通百姓品茶聊天,交流情感的場所,它也曾是巴蜀文化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時移世易,經過歲月的洗禮,一些茶樓悄然變了味(本報曾以《變味的茶樓》為題,作過專題報道)。不過,新春伊始,記者走訪了幾處茶社、茶館,欣喜地發現茶文化在這里的延續與蝶變。
古鎮上的老茶館:
一杯茶 一張桌子 一把椅子
只需花上一塊錢,便可不計時間地坐在這里,與遠近好友齊聚一堂,談天說地。位于鐵山大步廊檐老街上的茶館茶廉價低,常來飲茶者,大都是有些年紀的人。
64歲的蘇元金是安岳人,只要不是農忙時期,每逢趕集便會坐一個小時的車來這喝茶。一喝至少半天,蘇元金說,他家離安岳遠,離鐵山近,每每趕集喝茶都來鐵山,時間一長,這老街上的茶館就成了他每回趕場必要的地方。這樣的習慣已經有20年了。
“春節下了10多天的雨,冷得很,茶都沒來喝得到。”春節過后的第一個晴天,蘇元金起了個大早,因為他要趕著和老朋友們在茶館聚一聚。
蘇元金經常光顧的茶館位于大步廊檐老街的衛生院舊址。茶館老板廖芳容,在此經營不過幾年光景。她說,茶館有兩種茶,一塊一杯、兩塊一杯,但90%的人都喝一塊一杯的,“主要是擺龍門陣,喝茶是次要的。”
廖芳容的茶館將就衛生院原來的房子,藥房、診療室里都坐有喝茶的人,但最熱鬧的要屬衛生院的過道,兩米寬的過道上,四張桌子坐滿了茶客。
連科村83歲的粟治田是這茶館里,年紀最長的茶客。“我在這里喝茶30多年了。”粟治田說,家中兒女都已各自成家,孫輩們也長大,他哪兒都不想去,因為只有在這老街上,才有這樣的茶館。
粟治田回憶,年輕時,家里買牛買糧,都要來這里喝茶聊天,了解了解行情。茶喝了,朋友見了,買賣也辦成了。如今,年歲大了,沒什么事,就來這喝喝茶,吹吹牛,打發打發時間了。
“外面的茶館、茶樓都是打牌,我們不打牌,只喝茶。”一提起茶館打牌,和粟治田同桌的老人們便齊聲這樣說道。
“我們就是消遣,打發時間。”
“家里就剩下兩個老的,不來喝茶,干啥子嘛。”
……
像這樣的茶館,大步廊檐老街上還有好幾家。老人們閑來無事,知己相約,或談古論今,或下棋打牌,給老街帶來幾許生氣。即便外面再熱鬧,也難將茶客們拽走。
初春的陽光穿過云層,灑進老街,印在茶客們歡笑的臉上。置身老茶館,茶客們醉心于或濃或淡的茶中,細細品味過往的人生和歲月。
茶藝會所:
賞茶藝 聽古樂 學茶史
離開純樸的老茶館,到一家古色古香的茶藝會所坐坐。
“喝茶,要先鑒其色,聞其香……”伴隨著悠揚的古琴聲,17歲的張雪梅正在進行茶藝表演。身著漢服的她一邊表演,一邊介紹。茶客們悠閑地品著茶,饒有興趣地駐足聆聽。
“中國素有客來敬茶的習俗。茶是禮儀的使者,可融洽人際關系。在種種茶藝表演里,均有禮儀的規范。”張雪梅曾在職業學校專門學習過茶藝表演,之后又到重慶一家茶莊進行過培訓實習,有著較為豐富的表演經歷。
性格恬靜的張雪梅,從小就對茶文化感興趣。“浮躁的社會需要這份安寧。”對于從事這種冷門的行業,張雪梅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張雪梅工作的會所位于昌州古城內。談起會所的創立和經營,負責人蔡長剛說:“傳茶道,給市民一個純喝茶、聊天的安靜之地。”
據蔡長剛透露,近年來,
大足茶樓的數量與日俱增,對茶文化的損傷巨大,一些真正好茶之人沒了去處。他和另外兩個愛好藝術的朋友,決定經營一個這樣古色古香的茶藝會所。
“受眾小,盈利前景不明確……”蔡長剛坦言,創立之初,他們早已考慮過這些問題。“但為了給本地的茶文化注入一股清風,我們愿意等待。”
來自景德鎮的個性初陶、紫砂壺、刻有佛像的品茶器皿、古琴、字畫……古色古香的茶藝會所空間不小,卻沒有像其他茶社那樣開設棋牌室以“充分利用”。目之所及,皆是各種茶葉、茶具、根雕、文房四寶、書畫作品等富含中國傳統文化元素的東西,伴隨縈繞不絕的古琴聲,讓人產生遠離塵囂的感覺。蔡長剛還給會所取了一個中國味十足的名字——禪香聽。
開業兩個多月的禪香聽,被許多來昌州古城游玩的市民當成了“旅游景點”,尤其是張雪梅的茶藝表演,更受人追捧。從重慶來的黃先生說,引入茶藝表演,經營這樣純粹的茶社,在當今的社會環境,“少見,不容易。”
“茶文化,除了茶葉品評、茶藝操作外,更重要的是品茶的幽雅環境和意境。”蔡長剛告訴記者,“如果一家茶社無法營造這種環境和意境,真正懂茶、愛茶的人是不會喜歡的。”
一位茶友說:“真要品茶,就是應該到這樣的茶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