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祖故里云南永德
發布時間:2025-10-09 點擊:30
欲探尋茶樹演化的歷史,找尋現實存在的茶祖,不得不去永德。
在茶界,永德似乎是一個美麗無言且被茶人遺忘的遠方。長時間以來,其芒果的芳香似乎掩蓋了茶葉的輝煌。可是,隨著三株30多米高距今約兩三千萬年的茶樹始祖——中華木蘭于2006年被專家發現并由新華社發布,永德茶葉的光輝正穿越遠古時空,漸漸朝生活中的我們走來。三株中華木蘭,體香豐滿,經久不衰,作為野生古茶樹祖先的“活化石”,無言地向茶界訴說著關于它怎么向古茶樹進化的漫長光陰故事。它的存在雄辯證明:永德乃是茶祖棲居之地。
“振葉尋根,觀瀾溯源”。按植物學家公認的觀點,茶樹在漫漫歷史長河中是沿著這樣一條線索演化而來的:寬葉木蘭——中華木蘭——山茶目——山茶科——茶屬——茶種。中華木蘭是在第三紀木蘭植物群地理分布區系特定的氣候條件下,由寬葉木蘭演化而來。野生茶樹來源于中生代末期的白堊紀,乃是中華木蘭經數萬年光陰才進化而成。可以說,中華木蘭是山茶目、山茶科、茶屬及茶種的始祖。野生茶經過人工馴化后才出現栽培茶,此時,人類歷史已邁入了近代。植物學家斷言,發現中華木蘭的地方由于其近緣和遺傳關系,在未蒙受第四紀冰川襲擊消滅的條件下,肯定存在大面積的野生古茶樹,進而出現茶界最稀罕的“藤子茶”、“紫茶”等變異型茶種。
讓我們把目光投向這個早就應該在茶界光輝四射,但卻長時間默默無聞,深藏于滇西南一隅的永德縣。永德是云南最陳舊的郡縣之一,位于瀾滄江怒江縱谷南端。東控南汀河,西扼怒江。縣境氣候屬南亞熱帶河谷季風氣候。海拔、氣候和土壤極適宜茶葉發育生長。日前,永德縣發現的野生茶林面積多達11萬畝,野生茶樹約50萬株,為云南省各縣之首。
我抵達永德是在清明前的午后。被細雨擦拭過的茶芽早已展開嫩綠的翅膀,在眾多古茶樹枝頭翹首欲飛。亞練:永德的一個鄉鎮,俐侎人聚居的地方。俐侎人的服飾、飲食、祭奠和歌舞等民俗至今古風猶存。婚姻仍保持著遠古來去如風的自由以及任情感浪漫流淌的特性,年長的婦女仍在用陳舊的手工織布、染布,少女的目光則羞怯地躲閃著訪客的鏡頭。可以說,亞練是文人雅士稱謂的典型的詩意棲居地,是當今難覓的那一片凈土和世外桃源。
在亞練章太村,三株中華木蘭正以它挺拔的身軀,茂盛的枝葉,閱盡時空的滄桑迎接來者。它穿越歷史的年輪清楚地刻在樹干表面,讓人頓生崇敬之情。恬靜油亮的葉子細啜著滴滴雨露和縷縷陽光,為守望它千年的俐侎人灑下一片片庇護的綠蔭。它高大的身軀四周靜靜佇立著眾多生長良好的純種或變異種古茶樹,它們無言地相守清影,如一群群孝敬的子孫依偎在祖先身旁,以茶枝的手牽先祖的衣袖,以茶葉的香獻先祖的恩德。中華木蘭穩居茶樹群中,像一位德高望重的王者,借酒臨風,統帥著茶群,在風中還能看到它交流的手語。
在永德訪茶,你隨時可能在某一座山閱盡茶袓進化演化出的各種古茶樹,隨時可能艷遇到好茶,使你無法回絕茶之美的引誘。尤其永德大雪山,垂直分布著野生茶、栽培茶和變異種茶,可謂茶葉的歷史博物館。我們不得不承認,只要永德,才是將茶的進化歷史紀錄得如此完好的一方寶地。
談及永德茶,不得不提紫玉茶業董事長朱永昌先生。朱先生一生熱衷于對植物的研討維護,熱衷于茶文化的推行普及。他腳印踏遍永德縣境內的每一座高山,目光親撫過縣域內的每一株大茶樹,他研討茶品嘗茶和推介茶,一生都把茶放進夢里,在茶香里感受人生的樂趣。他用茶人的目光和獨特工藝,采永德縣境內不同方位六座茶山的茶葉精心制造出“天、地、永、德、紫、玉”六款系列高端普洱茶,其真正、生態、厚重與苦澀的味道得到茶界的贊譽,現已被北京老舍茶館列為次要供貨源,供高端茶客品味消費。與朱先生談茶,言語甚歡。他對茶的進化過程,不僅在理論上有獨到見地,而且在實踐中按茶葉演化的先后順序分別賦予不同的茶餅以文化元從來提升茶的品嘗。用“一世茶人,千秋茶心”來描述朱先生對茶的癡迷一點都不過。臨滄茶界認可一句話:要喝稀罕“藤子茶”,只要去找朱永昌。作為中國茶文化始祖的陸羽,雖然作出了“茶者,南方之嘉木也”的科學言論,但因歷史和交通緣由,他未必能抵達彩云之南面見嘉木之始祖——中華木蘭,更未能像朱先生那樣對眾多古樹茶作零距離的實踐探究與質量推介。
在當今普洱茶表象昌盛的浪潮中,只要為數不多的茶人能精確地從理論和實踐上透徹了解普洱茶,科學地尊重普洱茶,善用普洱茶,更多的則是跟風商業炒作。我們可以從茶的歷史發展中斷言:沒有見過中華木蘭的人,不配做茶人;而沒有喝過野生變異茶的人,亦不配稱茶客。
在永德縣城德黨品茶,肯定要用朱永昌先生精心制成的“天意”牌普洱茶配對后山的天然泉水。當“天意”被泉水翻動,一種溫順濃郁的暗香便洋溢身體,一種暖和親切的撫慰便縈繞心靈。在舉杯入口擁茶入懷的過程中,我徹悟了著名作家海男的一句話:“永德縣城德黨是北緯24度以南最暖和的城”。這種暖和,不僅指氣候,指心境,更指茶祖與茶人穿越時空的美麗約會以及茶人正給予這些古茶樹所需的人文關心。
面對茶袓棲居的永德,我決非一位匆匆的過客,是已將身心融入其茶水成為它生命里喝不盡的一滴,更是擬將茶祖的嫡系子孫們——那群50萬株古茶樹等候了千萬年的醇香傳播出去的一介書生。